芜茗仁仕

航(算是生贺吧)(上)

【撒白】出没

微训诫,sp🈶,介意慎点

时间线有变


很老套的一句话送给29岁的白敬亭:


我不祝你一帆风顺,我祝你乘风破浪。


正文:


“撒老师。”年轻人拘谨地跟在长辈后面进了房间,看到长者弯腰从容整理茶几上的杂物,他右手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知所措。


撒贝宁半天没听到动静,抬起头撞上年轻人流露着尴尬紧张的下垂眼,他边笑边坐在沙发上招呼着:“别这么紧张小白,来,坐这儿。”年轻人如蒙大赦,乖巧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两只微微出汗的手紧紧扣住双膝,轻轻抿着唇回避长辈的视线,自知如此不太礼貌,但是做了亏心事的他实在不敢直视那双颇具威严的眼睛,尽管此时它们正笑着。


“小白,”长者善解人意地首先打破这尴尬的氛围,“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叫你来吗?”


“我知道,撒老师,今天节目录制我不在状态,失误了好几次,耽误了进程,我的错。”白敬亭认错态度良好,这串文字想是他来之前就在心中反复默念过。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你不是敷衍对待工作的人,这我很清楚,今天的意外我认为你有解释的理由。”


话一说开,紧张的气氛就有效得到了缓和,白敬亭抬起头对着撒贝宁不好意思笑笑,两只手在腿上搓了搓:“新剧刚上,最近宣传工作比较多,从网播到上星,发布会和直播接二连三……嗯……就是休息不太够,脑子有时候有点儿卡壳儿……”其实他心中隐隐知道还有一个原因,但是又不太确定它是否成立,也不确定自己能否将其准确表达出来,而且这个理由还多少有些矫情,索性就不说了。


撒贝宁点点头,身体微微向白敬亭那边倾斜:“我看你今天都没怎么吃道具啊,早上一早的飞机落地到现在还没怎么好好吃饭休息吧?节目录制一结束就把你给叫过来,是我没考虑周全,抱歉。”


听到前辈这么说,白敬亭刚稳定下来的心又开始慌乱,连连摆手:“不不不,撒老师,您别这么说,我没事儿的,我不饿,最近工作多也没啥胃口吃东西……”说到这儿,他又自知失言,默默摸了摸鼻头,蔫儿下去不再出声。


撒贝宁没深究,弯腰从面前茶几的抽屉里掏出一袋燕麦和一瓶牛奶:“我给你热一杯牛奶燕麦,多少吃一点儿。”白敬亭没拦住,只得说了声“谢谢”后又像个小学生一样乖巧地坐着。撒贝宁烧完水、热好牛奶端着杯子回来时看见年轻人摊在沙发上,眼皮不住地打架,瞥到强撑着等的人来到面前,他赶忙站起来伸出双手接住杯子。


沉默着喝完牛奶,撒贝宁在白敬亭起身准备洗杯子时把他按回到沙发上:“累了吧,现在谈事情效果不会好,先躺沙发上睡一会儿,半小时后我叫你。”


“撒老师,我……”白敬亭开口拒绝,可长者自带的威严阻断了他的话:“听话,睡一会儿。”


洗完杯子回来,精神早已是强弩之末的年轻人正侧身躺在沙发上安静地睡着,沙发对于一米八几的他来说有点儿短,双腿不得不蜷曲起来,尽管刚至而立,双手缩在胸前、唇角被压得微鼓的他仍像个涉世未深的稚子,但是撒贝宁知道这副腼腆柔和的面孔之下是坚定的、清醒的内核。初秋的风带着微凉,从年轻人宽松的衬衫下摆钻进去,鼓起的白衣像是刚迎风升起的船帆。怕人着凉,撒贝宁拿了一张薄毯给熟睡的人盖上,自己坐在一旁拿起本书看。


三十分钟已到,撒贝宁见年轻人呼吸依旧绵长,本想任他再多睡一会儿,可又考虑到事情还没解决,只得把人叫醒。刚睡醒的人泛着迷糊,低头看到身上盖的毯子,用低哑的嗓音道了声谢,去卫生间洗把脸回到客厅。


短暂的睡眠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清醒头脑,白敬亭坐直身子对撒贝宁说:“撒老师,您直接说吧。”


“小白,我叫你来本意不是为了训话,我其实知道你这段时间很忙,但我以为你有能力处理好所有的工作,能及时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之前录节目也不是没连续周转不歇脚的时候,你依然能很好地应对,可是这次让我有些意外,别给我说年纪大了啊,我跟何老师可听不得这话!”


听到最后一句话,原本神情紧绷的年轻人还是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撒老师总是有这个本事适时缓和气氛,他轻轻吸了口气,把之前隐瞒的第二个理由告诉前辈:“撒老师,实话说我这次回来录节目其实有点儿……就是有点儿……‘害怕’?这么说好像有点儿夸张,但是我收到节目邀请之后就很纠结,我觉得我应该回来,但是我又担心自己离开它一年会很陌生,害怕找不回以前的状态,表现没有之前好……总之可能就是缺席的那一年让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它……”白敬亭的眼神又开始不自觉地回避。


实在看不下去好好的裤子在年轻人手中惨遭蹂//躏,撒贝宁探过身子拍了拍他的手:“别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白,来的都是熟人,有什么要怕的呢?这就是个游戏,不拍戏的时候来跟大家玩儿一玩儿,放松放松,怎么能让它变成一个这么重的负担?之前不还说这是你的一个家,希望常来吗,这一年不见就开始抗拒了?你看我不也是缺了一季,我还没担心‘狗头侦探‘的名号不保呢!”


“这不一样!”白敬亭感到有股莫名的情绪冲上来,“撒老师,我们俩不一样,您缺席那一季是因为台里不放人,我不一样,我……”


“哪里不一样?你不也是因为拍戏和疫情的缘故分不开身吗?”撒贝宁敏锐地感受到年轻人情绪的波动,也在一瞬抓住了他抗拒的根源,他放缓语气耐心安抚着躁动的年轻人:“小白,你是不是因为当时网上的言论所以才这么焦虑?”


白敬亭愣了愣,扪心自问一番,缓缓点了点头。


“都快出道十年的人了,怎么还跟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一样那么在乎网上的言论啊小白。”撒贝宁颇有些无奈地调侃道,“我记得《开端》里有一句台词是说未知事情全貌的人只会在自己的认知范围和道德标准下去评判别人,很少有人会真的站在对方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具体的台词我记不清,但我想你记得一定比我清楚。我虽然不是演戏的,但是我认为演员演戏的过程中很重要的一点是在故事里、在角色身上学到些什么,身处于此的演员一定有比观众更深刻的感悟,演一部戏就是一次成长。别人的言语评价对于作为公众人物的我们来说不过是一个自我审视的工具,说的合理诚恳的自然要听,有失偏颇的言论也不必挂在心上,我本以为这些道理你早就明白。”这或许是他第一次如此正式地以一位阅历无数的长者的身份对白敬亭说话,告诉他一个年轻的水手如何面对风浪,如何掌舵平稳航行。


年轻人听了这番话颇有些羞愧,耳尖泛着红,竟站起身对撒贝宁鞠了一躬:“对不起撒老师,我让您失望了。”撒贝宁赶紧把他拉回座位上:“干嘛呀干嘛呀,这我可受不起,没什么失望不失望的,我只是想让你想开点儿,年纪轻轻给自己这么大压力容易出问题,我上面说的道理估计你也懂,只是放在自己身上难免会钻牛角尖,既然来一趟,咱们就把心结解开行吗?”


“可能就是这段时间太忙了,脑子有点儿乱……”两个都是聪明人,该解决的问题都说明白了,也就没必要再继续这个颇有些沉重的话题。撒贝宁收敛了刚才的气势,随意捡了个话头聊起来:“明天还有工作吗?”


“明天晚上还有一个直播,白天没安排,还挺轻松的。您明天几点的飞机?”白敬亭也逐渐放松了神经,顺势聊起天。


“明天下午一点,怎么,还想来送我一程啊?”撒贝宁习惯地调侃自己的欢喜冤家,却不曾料到不光没听到熟悉的回怼,反而历史性见证年轻人在他面前露出羞赧的神色。白敬亭的眼神在房间里扫视一周,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对面前一脸惊异的人说:“撒老师,您这儿有多余的皮带吗?要不,您打我一顿吧……”


下篇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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